马忠苦盼援军不至,正焦急之时,却见一队人马从树林中钻出来,见是汉军装扮,派人去问,原来是赵广和周处从山中辗转来到西面山坡之上。
士兵到山中禀告,赵广二人闻讯赶来会合,才知道张苞等人皆已进入魏军阵中,才知道在山中为何只见彩旗飘动,却看不到两军厮杀。
周处急道:“几位将军陷入阵中,必定十分危险,让我带兵去救。”
马忠赶忙拦住:“将军稍安勿躁,魏兵尚有数万之众,将军若去,如石沉大海,非但不能救人,只恐也陷入阵中。”
赵广蹙眉看着远处,言道:“若想救人,需有破阵之策方可。”
马忠点头道:“末将已派快马禀告大将军,如今军中唯有徐军师知晓阵法,只是他远在获嘉,恐赶之不及。”
赵广默然点头,徐陵要赶来牧野,算上去请人的时间,来回至少要一整天,如果魏军阵型凶险,就算张苞等人再勇猛,恐怕也难以支撑到那个时候。
周处却笑道:“既然已禀告大将军便好,等他来了,管他什么阵法,保证灰飞烟灭。”
赵广瞥了一眼周处,暗笑这小子对刘封的推崇比他们这帮兄弟还要高许多,这可算是盲目崇拜了。
“但愿张将军他们能坚持到大将军破阵。”
虽说他们对刘封向来信心十足,但从未听说刘封懂阵法,这一次只怕要束手无策了,魏军本来就兵多,又布下这不知名的阵法,没想到这最后一战竟如此艰难。
马忠忽然说道:“阵法发动,必有人指挥调动,将军箭法出奇,何不伺机射杀布阵之人?
如此一来,魏军自乱。”
赵广却摇头都:“德兴有所不知,方才在山间我早已观察过,魏军中军迷雾隐现,居中之处被大旗遮盖,根本看不到调度之人,否则我早就动手了。”
马忠苦叹道:“这必是司马老贼死前所设之计,当真令人防不胜防。”
周处不忿道:“司马懿父子罪恶滔天,罄竹难书,待破了此阵,我定要亲手取这狗贼项上人头。”
赵广失笑道:“天下想杀司马懿父子之人数不胜数,又何止你一人?
只恐邺城和魏国许多百姓,也恨不得司马家之人早死呢!”
马忠点头道:“司马氏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,残害弹压朝臣不说,还伤害许多无辜百姓,纵夏桀殷纣为帝,不得人心尚失江山,况其为人臣又图谋不轨,如何能成大事?”
“报,大将军到——”又等了半个时辰,来路上终于飞奔来一骑快马飞奔而来,远处隐约看到旗号飘动,传令兵先来报信,刘封亲自领骑兵前来支援,叫守军有所准备。
赵广几人赶忙迎下山坡,在路旁等候,不多时便见骑兵轰然而至,老远便听到沉重的马蹄声,携裹着滚滚烟尘狂奔而至。
当先一人一身紫色的盔甲,胯下龙驹如离弦之箭,看到赵广等人的时候骤然加速,瞬间便将后面的骑兵远远甩开,猩红色的斗篷直飘上头顶,好似御风而行。
唏律律——墨麒麟精神抖擞,眨眼便到了山坡之下,微微侧着身躯不断减速,嘹亮的嘶鸣声如同金石裂帛一般直冲云霄。
“好马!”
周处看得面色涨红,鼓掌大叫起来。